夏君不说话

《独家温柔》

😭😭😭😭😭😭😭


杰克杀手:

  你可否细致的觉察到,他对你不可复制独家限量的那份温柔?


  发现一个BGM:《眼睛里》https://music.163.com/song/1317420774/?userid=35839339 


 




  1.


  为了配合节目组的拍摄,几个人挪到酒店一个标间呆了几个小时。摄影机张着一只黑幽幽的大眼降身前阿云嘎也没有懈怠,这词儿用偏了,他没有甘心受病痛影响哪怕放任自己的身体委身床榻,闭着眼什么也不想的好好歇一天。好点儿了又全副武装,像战场上一个永垂不朽的神话。


  某人对此最不顺心眼,拎着咖啡热茶刷开他房门的郑云龙本尊嬉皮笑脸骂他:“老头儿,躺床上不行了还看谱子那个,脑袋里都是泡那个,喝茶。”


  他又咳了两嗓子,胸腔里养只猛兽似的震动,喘着粗重的呼吸颧骨窜起一个无奈的笑:“我想喝咖啡。”


  “不给,喝茶。”郑云龙递过去,看那双指尖将要触碰到杯壁,恶作剧地往回抽手,满眼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眯起来:“我给你加糖了。”


  这杯茶是甜的,他知道他吃的药很苦。


  阿云嘎:“我也尝不到味儿啊,味觉都快失灵了。”


  郑云龙:“哪个傻逼昨天跟我说汤药太苦了?”


  阿云嘎:“大龙这个茶也太甜了,但是好喝。”


  坐在他床边深吸一口气对冒着袅袅热气的甜茶架势狠厉又夸张地吹一口,郑云龙此刻别名霸总:“我斥巨资,承包了他家所有糖,不甜合适吗?不甜我现在就起诉他!”


  阿云嘎:“那这也太甜了,对嗓子不好。”


  郑云龙:“谁让你都喝完了?”


  阿云嘎:“你还不让我喝了?”


  郑云龙:“先把药喝了再喝茶,给你热了。”


  进卫生间从装满热水的洗手池里也不怕烫地徒手捞出两袋中药,细致地用纸巾擦干,喂到嘴边前自然拿嘴撕开,也不管那人嫌弃的一句:“哎呀又沾你口水了,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快点儿。”药袋怼过去:“一会儿开录了。”


  阿云嘎:“你能不能对待病人温柔一点儿?”


  也许此刻的郑云龙真的吃错药了,整个人微微一顿,垂下脸几番酝酿,发出一个差点没吓飞床上人的温柔声音:“来嘛,吃药,嘎嘎,乖。”


  “滚!!”阿云嘎犹如躲避猛虎全身后退:“你他妈好像一个妈妈!”


  郑云龙:“……”


  “操。”




 




  2.


  节目组的小导演想上手替阿云嘎整理整理头毛,郑云龙在一旁冷嘲热讽地笑:“他刚从床上爬出来,懒。”


  天真小导演激情辩解:“说什么呢龙哥,嘎子哥不是懒,明明是病了。”


  又一声冷笑飘进阿云嘎耳朵:“呵呵,你们也知道他病了。”


  别说鞠红川,那几位举着机器的摄像大哥都听出来了,那个大眼慵懒的帅哥暗地里真讽的是也实在无可奈何的节目组。


  “不着调”的大猫把手里卷成圆柱状的词谱当作毛线团玩,爪子推来卷去,不打算放弃地拿水色清凉的大眼睛追着苦逼小导演叨叨:“为啥?”


  郑云龙:“全国人民都知道他病了,不出境一次怎么了?”


  郑云龙:“他睡得正死呢给叫起来拍,你们烦不烦?”


  郑云龙:“啊?问你呢?”


  郑云龙:“啊?”


  试图插话阻止自家大猫撒泼的阿云嘎:“大龙……”


  郑云龙:“你闭嘴。”


  阿云嘎:“……”


  小导演:“……”


  小导演:“我错了龙哥,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郑云龙:“真错了?”


  小导演:“真错了!哥!”


  心里不知玩什么小九九的猫把爪子摊开,摆出一个发誓人专属手势:“现在,为了弥补你的过错,你对我发誓,接下来我跟那个病残所有互动最好悠着剪。”一甩又黑又柔滑的猫毛,郑云龙要求古怪的继续拿话恐吓小导演:“能不剪进去就不剪进去,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我不想让观众再误会什么。懂吗?”


  小导演战战兢兢:“懂……但是,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郑云龙一脸正经与真挚:“因为我不想跟他发生关系。”


  众人:“噗……”




 




  3.


  话不能乱说,誓言不能随便发,道明歌家派发专跟阿龙川蔡的小导演真实有想辞职的冲动。


  床上躺着那个除了埋头咳的可怜兮兮,就是将一番宠爱目光锁定自家散养多年的长毛猫身上。旁边坐着那个偶尔回头睁着晶亮的猫眼观察病人状态,没事儿还爱上爪子挠挠那扒扒这儿。


  看,郑云猫又把鼻子凑过去嗅他身上的中药味:“用不用我给你把茶拿来?”


  “你直接说是一杯糖得了。”


  “你现在是跟我不满意吗?”


  “满意满意,得糖尿病也满意。”


  蔡程昱:“……龙哥你觉得我这个动作酷不酷?”镜头在,嫡长子讲不出的操心,这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我亲爱的父母。


  郑云龙:“你等会儿。”


  蔡程昱:“……”


  看,胡萝卜第N次趴猫儿的肩膀上擦鼻涕擦因剧烈咳嗽眼角冒出的生理性眼泪,画面温馨和谐,骄里娇气又淘里淘气。


  郑云龙:“好用吗?”


  阿云嘎:“好用,郑云龙牌卫生纸。”


  郑云龙:“你知道我这件衬衫多贵吗?”


  阿云嘎:“嗯。”


  郑云龙:“打完折二十五,还用了十块钱的券,你赔得起吗?”


  伸脑袋又蹭了蹭,软糯的鼻音听的猫心都软成了一滩洗澡水:“昂……我可以给你洗洗。”


  算了,猫毛软,还茸茸的,只有阿云嘎把人家当卫生纸撸。


  郑云龙:“这次我原谅你,下次就不是二十五的价了。”


  阿云嘎:“多少我都赔得起。”


  郑云龙:“为啥?”


  阿云嘎:“我现在很贵的。”


  操!小导演忍不住想跪地给大地磕头再质问苍天:看看!听听!这些他妈丧良心暗戳戳的小情话啊!!!那些信任与依赖感十足的小动作啊!!!谁他妈不想播啊!!!他妈的剪一刀都不是人是傻逼啊!!!我为什么要答应郑云龙那个苛刻丧病的条件啊!!!日尼玛啊!!!




 




  4.


  录制结束,摄像大哥率先退出房间,卑微小导演试图挣扎过:“龙哥,多剪点行不行?通融通融……”


  右手扶个病号的人露出一个高贵冷艳的假笑:“嗯,不行。”等会儿,话没说完呢,扶着他手肘的手顺势下滑,不用看也能准确牵住那只温热的圆手,郑云龙回头朝小导演伸出食指,威胁性十足:“我记住你了。”


  小导演心里苦啊,龙哥你笑的好可怕啊,像海德附身,像反派收拾你前的警告,像晚上就要去趴我家窗户的鬼!


  小导演撕声哀嚎:“龙哥!你忘了我吧!都是节目组的锅!我也心疼嘎子哥!你不能都扣我脑袋上!这不公平!”


  这场爱恨情仇的根源撑起一脸疲惫慈爱的笑:“他就敢跟你嘚瑟,逗你玩呢。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冷酷郑云龙,在线回头补刀:“我记住你了。”


  “……”


  失去希望小导演,看透人生某道理——惹谁别惹阿云嘎,郑云龙准会搞你。




 




  5.


  他没想过多么龇牙咧嘴撕心裂肺的表露自己的担忧,满脑子都是他苍白憔悴的脸也好,心头回荡的都是他沙哑疲倦又生命力充沛的歌声也罢,他只会一句裹着忧心的毒舌,谁知那是不是一颗真的毒药,不过是被加工的糖罢了。


  有点硬,有点不好看,但是尝进心里很甜。


  有时甚至很软,不会硌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涌的感动而疼。


  大龙在关心我,比起其他实质性的照顾与担惊受怕,这个认知更让阿云嘎眼眶发热。被人心疼内心也会刀割般的酸楚,被人小心翼翼的尊重甚至让人想就此沉溺堕落于他细腻又别扭的温柔中,一辈子这样当个废物。


  “郑云龙啊郑云龙……”床上刚被猫爪挠了的病号拉着长音把这话念叨的九曲回肠。


  躲在夜灯下琢磨歌谱的猫毛都炸起来了,警惕性地望过去,下巴扬起一个欠揍的弧度:“咋的?我刚才说的有问题么?你的就是我的,我就把自己胖死,把你衣服全撑肥,你不是特别注重这些东西吗,不合身了你只能把自己吃胖,没其他办法。”


  郑云猫的逻辑一向是很有趣的。


  阿云嘎听懂了,那家伙嫌自己瘦了太多,拐弯抹角的督促主人要好好吃饭。


  不如也逗逗他:“谁说的?我还可以买新的啊。”


  搔鼻子的猫儿:“我继续穿。”


  逗猫人笑嘻嘻:“我不让你知道。”


  眨巴猫眼无所谓:“你什么我不知道?”


  阿云嘎:“我银行密码你也知道啊?”


  郑云龙:“你不会告诉我?”


  阿云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郑云龙:“……你不说我像妈吗?我可以做你妈,替儿子管管帐这天经地义很正常的事儿。”


  神他妈像妈做你妈。


  阿云嘎:“……”


  他重新埋头投入遍布旋律与音符的世界,连带着他的任务。阿云嘎躺在被窝里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过了不知多久,他沉着声音认真开口:“大龙,我想过,如果……以后出什么事儿,把我的所有都托付给你,我是最放心的……”


  静默这几秒足以让红了眼的猫儿三两步扑上床伸出爪子狠挠那个说胡话的人。


  阿云嘎:“我去疼!郑云龙!”


  郑云龙:“!”


  阿云嘎:“啊!真的特别疼!”


  郑云龙:“……”


  他不会应的,骂都懒得骂,因为说这种话的嘎子特别傻。


  让他惊心让他后怕让他想哭的傻。




 




  6.


  人世无常,这看似简单却承载万千无力的两个字阿云嘎太懂了。


  所以,无需明言的话都捂在肚子里珍重,他要时刻料理整顿好自己生活里一切重要不重要,他要趁有限的时间与生命赶快追求自己想要,他生怕哪天一不小心物是人非徒留遗憾,眼睛闭不上,鞋子穿不下。


  郑云龙好恨他这点通透。可是也很敬爱。


  “每次他生病我都特别不安。”


  鞠红川问为什么?


  他回答:“我总能想起他说的关于生老病死的那些话,感觉特别不好,那时候他整个人显得特别老。不是肉眼能见到的那种老,是你能感受到的无形的老态,我特别受不了。”


  没想到,第一个与之深度谈他和他的人是鞠红川,这个人他信任,他心好,情宽,有一颗沉炼已久但依然赤诚的心,和嘎子一样的胸怀,让郑云龙觉得可以亲近。


  红酒杯盛满酒液,鞠红川懂得了他的忧虑:“嘎子是这种人,其实他很累你知道吗。”


  “我知道,太清楚了,这些年过去按理说人都会变,他没有,只是比以往更包容更博爱更会忍耐,我知道为什么,他性格形成的比我们都早,都说男孩晚熟吗,他早就……”


  郑云龙转了话锋,眼睛透过远方,嘴角露出一个细小的微笑,温柔的语气引得鞠红川都抬头多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就爱跟他闹,让他变成一个男孩,变得年轻点,我就经常拿话刺激他,怼他,他从来不会跟我真生气,真的,我敢保证,这么多年他再不高兴再难受都愿意跟我闹。”


  鞠红川听着,过来人般点了点头:“她跟我说过你们俩,嘎子宁可气自己也不会怨你,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伤他心的事。”


  郑云龙态度坚定的让人唏嘘:“永远不会。永远。”


  让他永保少年气还来不及,还力不从心,没工夫想怎么伤他心。




 




  7.


  郑云龙的眼睛很大,大到可以从中看见星河,窥见宇宙,见茫茫大海与广袤天地,现每一个角色的一生与故事。


  可他的眼睛又很小,小到吝啬的只能专注一个人奔波的背影,只能对一个人展露服软的温柔,只能装的下那一个背负满身荣光与苦难的人。


  只能是阿云嘎。


  所以我气你,心疼你,保护你,如果可以,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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